与冰

qq:1803546516

【判宗相关】羁绊

题目是 @咸川予💫 帮着起的。(打这个先码字再想名的人。

判宗相关,烛龙句芒主。

无cp,看成烛句也可以。

ooc注意!



烛龙素来以少爷自诩,言行举止也就总拿着那么一点架子——如果句芒不在的话。


句芒是个飒爽的女子,或是说性不喜委婉,最看不得烛龙长篇大论三纸无驴的那一套。好在她惯用那简练又不掩锋芒的语言风格,常常只消两三句便能让烛龙破了功。最后的结果多是判宗最高位的两位判官头顶头眼瞪眼互不相让,吵得专心致志旁若无人。


墨邪晃了晃头,试图把垂在眼前的一缕发甩到身后去。两束混了轻蔑的目光,便从那发后面射出来,两把刀一样刺向牢门外如三岁小儿般形象全无的两位判官。


两位判官察觉到这带刺的目光,暂时停止了针锋相对而转向牢房里的囚徒。也是奇怪,明明已经沦为阶下囚,明明身为身宗代宗主时光鲜亮丽的容颜已经凌乱不堪,明明镣铐加身已使他连挺直脊梁都做不到,他的目光却仍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和高高在上。

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!”句芒先忍不住发话了。无情曾告诫过,论嘴上功夫他们比不过墨邪。然而句芒偏就是那么个不服输的性格。


墨邪哂笑出声。


“不想事到如今,汝等离经叛道之徒,还知在意他猫眼光。”


墨邪以血统高贵为豪,从始至终未曾变过。即使已是如此境地,他也仍摆着一副替天行道的姿态,字字句句抑扬顿挫掷地有声。这比起烛龙宣读猫律时的拿腔拿调更令句芒不爽。她扬手,一双羽扇已在掌中,合拢起来直指墨邪鼻尖,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气势。


烛龙长身而立,轻抚下颏,用的正是那拿腔拿调的语态:“按照猫律,辱骂和诽谤判官,应……”


“墨邪字字属实,何来诽谤一说!”墨邪猛一挥手。若是此刻他仍一身华服宽袖,到的确是气势十足。然而他此刻袍袖都已烂作碎布,手腕四肢被镣铐禁锢,这一动作除了令镣铐因猛地限制他的活动哗啦响了一声,在他手腕上留下一道红痕之外,再无其他作用。他被迫止了动作,却仍不住口,声调激昂地诘问道:“汝等身为判官,却甘于与魔物为伍,黑白不辨,善恶不分,又有何资格讲猫律挂在嘴边!”


墨邪听见句芒响亮地嗤笑了一声,却收起了羽扇。烛龙倚在牢房的栏杆上看着他,眼神和角度是一样的居高临下。


“还以为墨大人有何高见,原来还不过是些陈词滥调。”


好像谁没考虑过似的。




永乐都常年混沌弥漫,不见天日。那夜的月着实清楚得稀奇,饱尝了生离死别之痛的小猫在那明亮柔和的月下点了一堆篝火,诉着哀伤或无助或思念或愤懑。各怀心事的他们自然无法如月光般旷远,还能顾念到实则距离他们并不远的罪魁祸首。


烛龙以守夜之名攀上一棵树,斜躺在一根较粗的树枝上。烛龙多少有点少爷脾气,能坐着绝不站着,能躺着绝不坐着,偏要在条件苛刻的允许下给自己找个最舒服的状态不可。烛龙管这叫品味,句芒管这叫矫情。


烛龙双臂交叠枕在脑后,视线漫无目的地游移。俗话说登高望远,居于树上虽算不得多高,看见的月亮倒也确实近了那么一点。


不太公平。烛龙想。分明每个十五的月都是这样圆和亮,何以只有中秋的月为人铭记称道?


他又想,判宗是最讲究公平的了。那么他们是不是应当颁布一道法令,不得只赞美中秋的月,还要连每个满月都一并称颂了,否则便是不公、便是错误、便要受罚?


他被自己这荒谬的想法给逗乐了。


是非对错、善恶黑白,与人心一样,都是说不明白的事。


身下树杈剧烈一颤,他翻身跃下本能地摆出戒备姿态,心里却已明白了八九分。待定睛一看,出现在眼前的果不其然是句芒的面孔。


句芒向是不耐于烛龙的多嘴多舌,然而他的沉默更令她无所适从。无情生性寡言,安坐轿中一言不发。刑天表象木讷,只在无情偶尔吩咐几句时才应声。这是常态,她不怎么在意,然而连那话痨都罕见地闭了嘴,这安静便显得有些不详和压抑了。


于是她狠狠往烛龙栖身的树上踹了一脚,将之震下树来。迎着对方愠怒的目光,她下巴一扬双手抱胸,玫紫的眼里尽是明目张胆的挑衅。


儿童级别的争吵不知第几次在两判官之间展开,虽没营养却也的确驱散了那令人不爽的寂静,甚至还发展出了沸反盈天的味道,最后轿子门帘动了动,从中泄出无情听不出喜怒的一句肃静。


无波无澜,一如往昔。




决战前夕年轻的英雄们已经解放了绝大部分猫土,各方联合戮力同心,仅剩的阴霾山谷已经成了众矢之的。无情合起袖子静静坐在黯身后,两者皆无声无息。黯的白猫早已离去,这倒让他腾出了双手去捧那书。书页翻动的频率缓而稳,似是胸有成竹又似是毫不在意。


大家都说,判宗宗主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。


铁面仍然不肯放弃,即使双方已经剑拔弩张,他仍然情真意切乃至声泪俱下地恳求无情回心转意。句芒不懂这兄弟情谊,她注意到的是督宗宗主身后重又聚首的四大猫捕。对方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,迎着她的目光看过来,眼里再没了畏避。


“我们可没抛弃自己的宗主!”曾几何时她用这样一句话噎得无心一清哑口无言。那时她眼角眉梢都写满了张扬的傲意。而今时过境迁,对方已不再避开她的眼,甚至投来的目光里还含着些居高临下者对于执迷不悟者的悲悯。


那又如何?


句芒刷的一声展开羽扇,眉间骄傲之情更甚。


我们可从没抛弃自己的宗主。




稚嫩的孩童已经饱经风霜,伤痕累累处结出的疤是最坚硬的力量。我们要为师父报仇!他们说着,周身运起不容小觑的力量。


并肩战斗的感觉还不错。烛龙心想,却反手一道火蛇咆哮着奔向句芒。句芒知他意图,背后黑翼猛地伸展,将她护在其中,硬是靠着火蛇的冲力突破重围。她在落地的同时抖掉羽毛的灰烬,没在看一眼陷入苦战的烛龙,转身投入另一场战局。


他们的大人在那里。


黯很强,他能面对十一位宗主而面无惧色,能将之合力打出的惊天动地的一击强行偏转方向。


但无情不行。


黑金令牌旋转着在他面前构成防御,深厚韵力全面爆发,无情却也自知希望渺茫。现任念宗宗主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怔住了。胸前的长命锁仍在,却已褪了色。


句芒没有片刻犹豫,这是她此生都引以为傲的事。她一振沾满灰烬的残缺的翅挡在了无情面前,双扇组成巨剑爆出耀眼白光。


一只盘龙拐打着旋挡在了她面前。


或者无情面前?


谁知道呢。人心,与是非对错、善恶黑白一样,都是说不明白的事。




相传判宗有三间法器,一块黑金令牌由宗主所持。而其座下三判官中的两位分别掌管一件法器。分别是一只盘龙拐、一把铁羽扇。


没有猫知道它们曾成双成对。


因而更无猫问起永世分隔究竟为了谁。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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